否则现在应该是天宝二载。
由李适之提前提出改载,正合李隆基的心意。
李瑄怀疑历史上的改元为载,是李林甫的杰作,李林甫揣摩圣心,了解李隆基的欲望。
“古代上官桀奉承汉武帝,成为侍中,朱前疑以梦逢迎武则天,得到拾遗。为父已是宰相,怎么能跟他们一样,为世人耻笑呢?”
听到李瑄的解释后,李适之认为这不是贤臣的行径,沉吟犹豫。
李适之有很重的“士大夫”思想,爱惜羽毛,是他这类人的通病。
“父亲,开元大治,古今未有。天下大儒诗人,歌功颂德还少吗?连房玄龄、杜如晦这样贤相,都会逢迎太宗,有人去笑话房谋杜断吗?人们嘲笑上官桀、朱前疑,是嘲笑他们阿谀奉承吗?非也!上官桀欲望不及能力,谋乱被杀;朱前疑以此始,又以此终。这是人们嘲笑他们的原因。”
李瑄举例论证,对李适之连连反问。
“只有皇帝看重父亲,才能将李林甫扳倒。否则心狠手辣的李林甫,会让我们父子,在黄泉相见。”
李瑄见李适之沉默不语,再次向李适之劝说,语气变重,让他权衡利弊。
“七郎,你开窍了,为父还不如你有远见。为父希望你步入仕途,将来我们这一脉,如苏瑰、苏颋父亲一样,同等宰辅,成为美谈。”
李适之这么说,表明会听李瑄的建议,拍下这个令李隆基心旷神怡的马屁。
“执政事笔,是儿的最终愿望!”
李瑄回应李适之。
开元十一年以前,唐朝设政事堂,是皇帝与宰相们在朝会后,决议一切军政大事的地方。
到开元十一年,宰相张说上书将政事堂改为“中书门下”,政事堂印,改为中书门下印。设立枢机房、吏房、兵房、户房、刑礼房,协助宰相。
相权因此加强,甚至有架空六部尚书的趋势。
现在六部尚书之所以有实权,是因为兼任中书门下五房的官职。
中书门下,右相执政事笔,是以为首席宰相。
在开元天宝年间,还没有宰相轮流执政事笔的规矩。
等安史之乱后,才吸取教训,让宰相轮流执笔,防止宰相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