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官吏被解下鱼符拖出去。
李瑄可不是在开玩笑,这意味着直接免去他们的官职,甚至他们的生命也将终结。
接连的举动,令想冒头的官吏,赶紧将头缩回去,再也不敢乱说道。
余姚的奉化尉眼见这样,忍不住劝说,他也是豪强出身。
李瑄看他一眼后,继续挥手。
“嘭!”
李瑄突然拍一下身前的矮桌,让所有官吏身体一颤。
看他们还是不想承认的样子,李瑄向蒋鴻使了个颜色。
“将军饶命,我等一入这里,就被裹挟其中,豪强势大,与太守联姻,我们只能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
李瑄再次挥手,周围的千牛卫上前,将唐兴丞的鱼符解下,拖离座位。
任他大呼小叫,无济于事!
“将军,不该如此啊!”
“我不明白,证据确凿的事情,还有什么可争议的?圣人已经知道余姚、临海两郡,纵容吴令光劫掠百姓;又收取百姓五贯钱,迫使百姓成为流民,兼并土地。”
李瑄冷哼一声,看着这些朝廷命官。
这些“父母官”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干净的。
蒋鴻立刻起身伏在地上,一股脑将豪强的所作所为全部交待。
比如豪强钱氏的族长,已经有十来房妾室的情况下,还劫掠良家妇女。
比如豪强荀氏的家奴,仅仅是口角冲突,打死佃农。
比如豪强李家的子弟,随意咆哮公堂,进出衙门如自家后院。
比如豪强尤家的族长之子,经常一言不合殴打无辜之人。
其他还有官府多收赋税,苛捐杂税等等,都被蒋鴻抖出来。
一众官吏惊呆,这蒋鴻疯了吗?
但此时的境况,就算嘴硬又有什么用?
李瑄“逼”死黄望衡,免去高玮官职。
他不仅带着特权,还有一万禁军跟随。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临海、余姚两郡,果然已如朽木。”
李瑄引出经典讽刺在坐的官吏。
他们面面相觑,有的官吏想如蒋鴻一样坦白,乞求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