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军二十年,杀伤唐军甚重,从未有过这么憋屈的局面。
谐拱撇头拱手,心中暗下决定。
“我不敢再见元帅之面!”
不一会,他们又过来:“元帅令你率亲卫与唐军骑兵决战,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很少有人能在里面坚持半年。
对吐蕃人来说,宁愿剁下手脚,也不愿意入地牢之刑。
论悉诺匝的亲卫挤过桥向谐拱说道。
军中许多人将领抱怨他不果断,但自平夷守捉城下的一万骑兵溃败后,形势危机。
“不甘心呐!”
使得更多的吐蕃士兵通过安乡桥。
那木制的护栏,被直接挤断,一个个吐蕃士兵掉落漓水之中。
因为这是吐蕃一种酷刑,在深数丈的地牢中,只有一人,不见天日。一旦入内,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十来天,才会投喂一次食物和水。
那样他们就无路可逃。
眼看唐军的骑兵,就要追到安乡桥一带,溃兵不知道有多少能逃到对岸。
纵观全局,他认为唐军算计,必不会只有两万多兵马。
“咔嚓!”“噗通!”
只有与论悉诺匝元帅汇合,他们才能重整旗鼓。
“将军,元帅让你立刻过桥!”
谐拱在安乡桥前指挥吐蕃士兵过桥。
“是我小看李瑄,或许他们说得对,我没有果断一搏。”
论悉诺匝看着骑兵们出栅栏,握紧拳头。
谐拱看着冲过去的甲骑具装,看着唐军平夷守捉、镇西军、漠门军已经出营围剿没有任何士气的将士,他不断拍着自己的胸口。
这震慑住众多吐蕃士兵,令他们不敢再猛挤。
“噗嗤!噗嗤!”
败得如此惨,让谐拱心灰意冷,想要一死了之。
统牙胡听到“地牢”这两个字,身体一阵颤动,他不畏千军万马,却对此惩罚惊恐。
“谐拱遵从!”
虽然他们是被唐军算计,尺带珠丹和吐蕃大论也有责任,但领兵的是他,若大败,就算他逃回去也难逃重惩。
而现在唯有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