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信念与理想为土壤,生根发芽。格林德沃原野代代相传:最优秀的骑士,怎能没有最忠诚的追随者呢?
“林格。”
这是纯粹的友人之间的拥抱,所以希诺并不为此感到害羞。她直视着那双金色的眼眸,由于身高与年轻人差不多,所以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与气息正是朝着耳朵吹去的,有一股淡淡的挠痒似的感觉,就像春天时被路边的草叶挠过了掌心一样:“我是很晚很晚才加入你们的,并不知道你在其他人的心目中,一贯是什么样的形象。也许是很冷静的、很淡然的、亦或是很理性的?可那都是旁人对你的印象,而你呢?你又想要成为怎样的自己?想要为了什么而活?又是否在乎所谓的距离?”
“收起你身上那些软弱的刺吧。”
她轻声地、温和地、像友人提出了一个诚恳的建议般说道:“要变得更坚强一点啊,林格。”
还没等年轻人反应过来,背后传来的温暖触感已逐渐抽离,希诺收回手,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故作洒脱道:“好啦,多余的话就说到这里吧,说得再多,我都怀疑自己在上哲学课了。没有人喜欢听那些晦涩复杂的理论,他们更喜欢在行动中获得思考,希望你也是这样。”
说罢,她转身向外走去,却不是返回旅馆,而是走向马厩。背对着年轻人,少女骑士举起手挥了一下:“我带布兰迪去训练啦,祝你顺利,林格。”
哪方面的顺利?她没有说,林格也没有问,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年轻人感到萦绕在鼻尖的白棘花的香气正慢慢淡去,随风飘远在那片古老海洋的某一个角落,四散的落叶就像水母,悠然地打着转,时而上浮,但更多是下坠,站在树下仰望,就像有千万只翠绿色、火红色与枯黄色的蝴蝶正翩然舞动,汇成潮汐。一只蝴蝶就这样飘坠至他的眼前,遮挡了视线,当它的旅程走到尽头,悄然无息地融入脚下柔软的地毯时,年轻人的视线中,已经失去了那位少女的踪迹。
她来得果决,走得也很潇洒,正如白棘花只在盛夏绽放,又在夏末凋零。
留给林格的,只有一段复杂而又茫然的思绪。
他怔怔地看着希诺离开的方向,不知怎的,忽然间产生了某种他在那个灰色的年少时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