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转身牵着马走了。下午三人往东走,一路她情绪都不高,脑子里回想着老马的舐犊情深。牛马不是人,但也通情,打在儿身痛在母心,反之亦然。
为何要责怪马贩,或许他家里有年长的双亲,有等着吃饭的儿女。卖了马,他们一家就有钱吃饭。马贩身上的穿着也是补丁叠补丁的衣服,或许这已经是他最好的衣服了,只有来马市见客人才会穿上身。
该怨谁呢?怨这世道,怨她不该来这儿。她如果只是纯粹的生在古代,就不会有这么痛苦。又见不得一点苦难,想拯救所有人,却无能为力。这种情绪一直被压抑着,无意中看到的一些东西,把沉在记忆深处的场景又勾起来,用大火翻炒一遍又一遍。这种感受让她忍不住想大喊大叫,想嘶吼,想毁灭。她努力克制,平复身心,但终究被现实打败。
李天江和刘英见有了马匹,青衫却还是牵着马跟着他们两个一起走着。李天江开口说:“姑娘,昨天你的脚就磨破了,赶紧上马吧,要不然晚上会更严重的。”青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 摇头:“无事,我走走,可能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过些。”
两人还以为潘王联军下海捕文书使她心情不好,便劝解了几句,见她一直埋头走路,两人无奈也只能跟她走着。
天还没黑,就找了一家客栈,吃饭加住店。李天江晚上会外出联络学舍或者商铺的人,一般半夜才会回来。在客栈住宿青衫还是和刘英一起睡,刘英去后厨要了热水,青衫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坐在床边泡脚。刘英举着油灯凑到盆边,说了一声:“得罪。”从水盆里拿起她的脚凑上去看,果真看到她脚上又起了几个水泡,找店家借了一根大头针。把青衫的脚放到自己怀中,就着豆大的油灯,给她挑脚底的水泡。
刘英心里提着一口气,恐怕弄疼了她,小心再小心,挑一下,挤些流出的脓水,动作非常轻巧。青衫的眼睛虽然在眨动但里面毫无神采,面无表情看着刘英挑脚上的水泡,她心里难受的似有大石块堵着,脚上的疼痛倒淡了许多,心里还在想着如何破局。刘英看着青衫这副样子,心疼的恨不得水泡长在自己脚上,心里想着明天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怎么也得让她上马代步。
直到第二天天亮,李天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和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