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夏颂是不知道辛彦腹诽他的,扭头吩咐沈学:“回去取弓箭和武器。禀告七叔,我们入山走走。”
“仆去去就来,公子不要走远。”
沈学执礼,飞快往夏家院子跑去。自从成为夏颂的亲随,沈学一向没有存在感,要不是被夏颂吩咐,刚刚几人都没注意到他跟在身后。
何传铭嘿嘿傻笑:“师父说不用弓箭,教我们用竹枪。”
夏颂目露惊讶:“竹枪?”
“对,就是那种竹竿削尖了,直接用手扔出去的竹枪。”
何传铭边走边比比划划,给夏颂讲解竹枪的使用方法。
辛彦瞟他一眼,不过傻孩子只顾着分享刚学到的知识,根本没注意到被师父瞪了。
有辛彦和陆寅君带路,几人自是不会迷路。
何传铭拿着削好的竹竿,挥舞几下,跃跃欲试地到处张望。
“怎么没有猎物啊?”
辛彦手上动作不停,给每人削出三支竹枪。声音带着三分冷意道:“你动静太大,把猎物都吓跑了。”
何传铭强自按捺心中的兴奋,安静了不到一刻钟,又凑到陆寅君的身侧。
“寅君,你怎么能一动不动待这么久?”
陆寅君金瞳眸光一闪,竹枪出手,一只山鸡刚扑腾起翅膀,鸡头便被竹枪贯穿钉在树干上。
何传铭大吃一惊:“……”他怎么没发现那里有山鸡?
捕猎中的陆寅君眸中杀气四溢,一身凛冽的寒意,让沈学不自觉地握紧手中长剑。
穆玉也有所感,只觉得后颈处发凉,下意识地与对方拉开距离。
只有何二傻兴冲冲地又凑近几分,甚至上手捏捏陆寅君衣袖下肌肉虬结的胳膊。
“嘿嘿,给你说媒的刘婶也是拍的这里。”
辛彦无奈地瞟一眼何传铭,真是没眼看,这么傻的徒弟放出去不得被人生吞活剥了。
陆寅君收敛气势,大步走到山鸡的位置,将竹枪拔了下来。
竹枪的破坏力太大,山鸡的头整个被击碎,鲜血和碎肉糊在一起。他伸出舌头想往上舔,忽然想起什么,只用舌尖舔了舔嘴角便收回嘴里。
“晚上有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