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感到不舒服吗?”
苍芜歪了歪头,扭动的身子一停。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呀~那我先不动了。”
“……”
玦嘴角一抽。
这个苍芜……
“呵~很有意思。”
站在一旁的弗莱格桑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他的喉腔发出一阵古怪刺耳的鼻音,眼睛如同丛林间锁定猎物的猛蛇般微微眯起。
“能力居然又变强了?真是可喜可贺,但……”
他话锋一转,嘴角噙着微妙的笑意。
“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就能控制住我们,未免有点异想天开~啊,补充一下,我并非否定你们的天赋,你们缺的只有……成长的时间。”
弗莱格桑的指尖点了点桌面,目光晦暗。
“如何?跟我走,我一高兴了,说不定能让你们接下来过上不错的日子。还是说……呵呵,你们想要放手一搏?”
“……”
熵死死地瞪着他。
她当然想立刻带着玦飞离这里,可玦在用银线束缚住这些人的那一刻起,不知为何,似乎他自己也被这些强大的灵魂反向绑定在了这里,无法离开。
靠!这谁能想得到啊?!
眼下,玦不仅抽不出力量,还使得他们两人都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毕竟,对七席来说,挣脱出来似乎只是想不想的问题。
弗莱格桑哼笑一声:“啊,我姑且提醒你一下,小姑娘。你身后的小伙伴可坚持不了几秒了哦~”
“——可以了,弗莱格桑。”
站在首席不远处的那个有着酒红色眼睛的男人沉着声音开口。
“首席在这里,一切都不由你说了算。”
他转眼看向白发男人。
“怎么说,烛?你有什么打算?”
玦艰难地朝男人瞥去一眼。
乐园的首席……名字叫做烛?
“啪、啪、啪。”
缓慢而突兀的掌声响起,在大厅中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我必须得说,潜力尚可。”
沉静的声音终于响起,其余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位发话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