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并不罕见,两人对这个行为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
弱肉强食,这是一贯的生存法则。
就算苗葬月的思想有那么一点点被外界感染,但总归不会完全转变。
更何况,她转变的这点是全全的私心,她想让苗藏月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阳光之下。
月光不能成为他永远的归宿。
“今晚姐姐有事得走了,改天你再出去玩好不好?”苗葬月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面前这个只比自己小了几分钟的少年的头。
苗藏月敏锐的感觉到姐姐似乎有事瞒着他,他下意识抓住了姐姐要抽离的手。
环佩叮咚,银色的铃铛发出细微的声响,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对望。
苗葬月的眼睛要更妩媚几分,此时那双美丽的眼睛弯了起来。
“听话。”苗葬月说。
苗藏月缓缓松开了手,目送姐姐离开。
然后第二天,阿姐没来。
第三天,推开他房门的是母亲。
苗藏月的心缓缓下沉。
“你阿姐出事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藏在这里了。”母亲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忧伤还是什么,她只是目光复杂的看向自己生活在阴暗地底十五年的儿子。
他和他的龙凤胎姐姐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苗藏月无数次要问‘阿姐呢’,但母亲没有回答他,一直到他彻底走出那个困了他整个年少时代的囚笼。
那也是个深夜,明亮的月亮挂在天边,惨白的光辉落下,笼罩在苗藏月的身上。
他拽住了母亲,然后将自己的左手伸到母亲面前。
上面是用血写的两个大字:她呢?
那是苗藏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写下的。
母亲说:“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苗藏月不明白。
他用力将手心的血字擦干净,又再次将已经结痂的伤口放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这才榨出血液继续写。
但他想问的实在是太多了,手指和胳膊的皮肤只有这么一点点,他根本没有更多的书写空间。
他想问苗葬月到底做出了什么选择?她做出这样的选择有没有问过自己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