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是在赴宴之前再次醒过来的,当时正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中,作着一场似是醒不过来的噩梦。
梦,一场噩梦,梦到最后时,塔娜才知道她和王爷是炮灰。
一个宠妃爬上太后之位,登位过程中的一个挡路石罢了。
浑浑噩噩的下轿,浑浑噩噩的入座。
直到曹琴默开口让甄嬛跳惊鸿舞,塔娜才终于清醒过来。
只是这一回,塔娜被老天爷托梦,在梦中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这宠妃向上爬的路还会顺利吗?
塔娜回去后就说累了,让敦亲王去前院睡。
敦亲王看完孩子,笑呵呵的去了前院。
府中只有塔娜一个女主子,敦亲王并非只有塔娜一个女人。
从前宫中赐下几个,有教人事的,有服侍过的,总共六个都在一个院子里挤着,这都是敦亲王自己安排的。
塔娜可不会滥发好心,给这些女人提升待遇,也不会去苛待。
沐浴过后,塔娜坐着让沁草通头。
头发快干透的时候,格桑花回来了,回来就禀报道:“主子,事情都办妥了,保证明日整个京城都能知道。”
塔娜嗯了一声,对格桑花说:“去歇着吧,夜里让小丫鬟值夜。”
格桑花嘟着嘴说:“主子,咱们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塔娜笑了,格桑花这是醋了。看着镜中活泼灵动的格桑花,就像是回到了科尔沁草原。
塔娜转头笑着说:“让你睡榻上,你又不睡。你都二十了,还常常睡脚踏上,身体怎么吃的消?你和沁草是我从草原带来了,只有你们二人是我最信任之人。你们两个要陪我到老,年纪轻轻就伤了身子,如何能一直陪我?”
格桑花闻言,脸上气呼呼的表情这才落了下来,不好意思的说:“原来主子是替我考虑,是我误会主子了。主子莫要怪我。”
沁草拿着梳子点了点格桑花的头,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不把心思显在脸上”
格桑花挠挠头:“我也只有在主子面前才这样啊,平日在外头,我也是心有成府之人。”
沁草嘿嘿一笑道:“脸上全是心思的叫喜形于色,心里想什么,脸上看不出来的叫喜怒不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