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这么下去就算鬼魂没有伤害青禾，她都要被吓死了。
想到这里，姜宁决定看看能不能唤起鬼魂的记忆。
他们死在这里，死后应该没有人抹去他们的记忆。之所以变成这样应该是在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年的飘荡之后，早就已经丧失了思考和说话的能力了吧。
姜宁强装淡定的走到了魂体的面前，企图吸引他的注意。
魂体果然被她吸引，僵硬的转过了头。
那张早已经辨别不出长相的脸从正面看，也显得更加可怖了几分。
见到这一幕，秦朗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被他掩盖了下去。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见姜宁对着自己身旁的空气说话，青禾是真的要哭了。
难不成自己的身边……想到这里，她哭丧着脸，面如死灰的问道：“姜宁……你在和谁说话？”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
姜宁也果然没让她失望。
“你身边有个鬼，我正在和他交流。”
青禾：“呵呵，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说完，青禾直接白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见她晕倒，这回魂体的视线全都看向了姜宁。
对视片刻之后，他才僵硬的张了张嘴，发出了几声干枯的声音。
“你，能，看见，我。”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说过话了。
一开始见到有人的踪迹，他还试图和他们交流，可时间长了，他发现没有人能够看到自己。
渐渐的，他不再说话，只是飘在他们的身旁，企图有一天能够有人发现自己。
姜宁的出现，让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就连空洞的双眼中，好像都多了几分神采。
然后，他断断续续的问道：“魔族……赢了吗？”
听到这里，姜宁只觉得心酸。
在战争中，永远没有真正的赢家。
他们在上战场的那一刻，应该就预想到自己的死亡了吧？
可在死后，依旧关心着自己的种族到底有没有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