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宁康帝那在金殿上通常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阴沉的令百官心中大惊。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何在?”
宁康帝示意蔡贵将状纸送给太子过目,冷声厉喝。
“臣在……”熬了个通宵,双眼通红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心中一惊,赶紧出班跪倒。
“昨晚可曾收押一名叫崔传瑞的男子?”
宁康帝声音冷冽极了。
“启禀皇上,昨晚臣的手下的确收押一名在西市借酒装疯闹事的男子,此人自称崔传瑞,说其姑姑是宫中的贤妃娘娘,其父为京兆府少尹崔大人……此人触刑律,臣不敢殉私,只能依律将其拘押……”
崔少尹一听这话,在心中暗自叫苦,他家与贤妃娘娘家除了都姓崔以外,原本并没有更多的关系。
可崔少尹为了向上爬,就与贤妃的娘家联了宗,论起辈份,也能叫贤妃一声姑姑,可这里头的水份有多大,但凡知道内情的之人谁不清楚啊!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边说边拿出一份奏折,双手高举过头,大声说道:“皇上,昨晚详情臣已具折上奏……”
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跑过来,接过折子递给蔡公公,由蔡公公转呈御前。
宁康帝看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奏折,面色微微缓和了些,心中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那崔少尹之妻薛氏冒死敲响登闻鼓,告的是宁国公府世子仗势欺人,将她的独子崔传瑞殴打至死。
宁康帝根本不相信谨松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一定是薛氏诬陷于他,所以宁康帝才会那样愤怒,也不将状纸传阅,直接责问五城兵马司指挥使。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奏折上详细写明了所有的经过。
从崔传瑞醉酒耍流氓扑向沈陆爽沈推官开始,宁国公府世子出手阻拦,再到巡城士兵将他锁拿带回五城兵马司,然后就是有黑衣人夜入大牢,在谋害崔伟瑞时被抓了个正着等等……
这份奏折写的不是一般的详尽,就连每一处的证人是谁,他们都做了什么样的证供,也列的清清楚楚。
宁康帝满意的点点头,命小太监当场念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奏折。
崔少尹听完折子,悲愤的大叫一声“瑞儿”,昏死在金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