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飞落而下。
“你这又是何苦!这些年来的苦日子,你还没熬够么?”
廖昌哲低叹一声,声音竟是这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和缓。
“我……我不和离,我死也不和离……”
崔氏的眼泪落得更急,神情也有些凄惶。
廖昌哲又拿出一份和离书,推到崔氏的面前。
“我已经将和离书送入京兆府入档了,你这几天尽快收拾好你的嫁妆和我补偿给你的东西,搬走吧。”
廖昌哲并不理会妻子的情绪,只是继续交待。
“廖大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我……我进宫去求姐姐……”
崔氏并不傻,看到丈夫这样反常的举动,她知道丈夫必是犯了事,只是不知道犯的是什么事。
横下一条心,崔氏极为艰难的说出那句让她觉得屈辱到家的话。
“不,你不许去找娘娘!”
廖昌哲突然厉声大叫起来,像是被狠狠踩了尾巴的猫!
“……你……廖昌哲,你对她太痴,对我太狠了……你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你……”
崔氏身子颤抖的厉害,说出的话破碎不成语调。
“没有为什么,娥娘,是我廖昌哲对不起你……若有来生,我……还是不要有来生了……”
廖昌哲缓缓摇头,喃喃低语。
“你一定遇到大事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为她做了什么要命的事?”
崔氏似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看向廖昌哲。
“难道传瑞之死与你有关?”
昨日,崔氏收到与娘家联宗的族兄派人送来的丧报,说是他的独子死了。
崔氏当时问了几句,下人回答的含含糊糊,崔氏当时没往深处想,只命人准备丧仪,打算到了日子去祭拜。
后来崔氏听身边的嬷嬷说了几句她打听到的消息,听说族嫂薛氏竟然敲了登闻鼓,状告宁国公世子打死其子,后来查实薛氏是诬告,还被判了得罪。
崔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族侄之死与自己的丈夫联系到一起,明明他们素无仇怨,甚至都不一定认识。
可是独属于女人的直觉却让崔氏觉得族侄被杀一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