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前程。
楚玄寒强颜欢笑,“儿臣不生气,只要能将差事办好,儿臣便心满意足,不求功劳与赏赐。”
他是不敢生气,谁让他目光短浅了些,明明有入监查司的机会,却因着官阶太低嫌弃了。
最后给楚玄霖做了个顺水人情将,如今便宜了楚玄霖,也只能将羡慕与嫉妒藏在心里。
文宗帝未拆穿,只是再次提点,“你们这次是真正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以后也该如此。”
兄弟仨人齐声应下,“是,父皇!”
待他们退下,文宗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帝王真不好做。
他幽幽叹息,“老大是前车之鉴,老六若不能引以为戒,便是自寻死路。”
李图全不敢接话,只是绕到他身后,低声道:“陛下,还是老奴为您揉按吧。”
另一厢,天牢中。
纯惠贵妃终于找到机会来天牢。
因着此前楚玄迟他们在审讯,芳药实在是没办法。
楚玄怀带着满身的血迹躺在锦被上,一边憎恨一边担忧。
憎恨的是楚玄寒他们对他用刑,逼得他不得不认罪,担忧的是下场。
听到狱卒说纯惠贵妃来了,他还恍如在做梦,而后撑着疼痛的身体坐起。
“母妃,你怎来了?”看到贵妃踏入狱中,他堂堂七尺男儿竟险些落下泪来。
活了近三十年,他何曾受过这等苦楚,如今面对母亲,满腔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纯惠贵妃见他脸色惨白,满身血污,眼圈一红,“怀儿,你怎会变成这样,谁干的?”
这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是文宗帝的长子啊,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再无半分尊荣可言。
“楚玄寒!”楚玄怀连另外两位都顾不上告状,“他处处针对儿臣,恨不得让狱卒折磨死儿臣。”
纯惠贵妃反应极快,“他定是因着尉迟霁月落胎之事,对怀儿怀恨在心,这才借机公报私仇。”
当初便是她受了楚玄寒母子的刺激,催着楚玄怀对尉迟霁月下手,她心虚之下反应自然快。
“母妃……”楚玄怀呻吟,“儿臣好疼啊,儿臣再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你一定要救儿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