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妈,我又犯病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虚弱得都坐不起身来了,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我从一边扯了一块桌布,盖住她的下半身。
贺太太伸脚将掉在地上的手机往贺莲那边踢过去,满脸凶相地命令贺莲:“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说你有流产征兆,让他亲自开车来接你……唔……唔……”
贺太太话还没说完,冯大志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硬拖出了龙王庙。
整个龙王庙终于安静了下来。
柳书翊又抽出一根银针,从贺莲额头正中心扎下去,贺莲闷哼一声,缓了缓,竟能坐起来了。
我赶紧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到椅子上去,柳书翊说道:“贺莲,这根银针只能保你在一个时辰内意识清明,时间一过,你又会回到之前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是否决定向我们阴香堂递请事帖,还请你自己做一个决定。”
贺莲眼神怯怯的,看看柳书翊,又看看我。
我心疼道:“贺莲,人生是自己的,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你应该勇敢的为自己活一次。”
“我……”
贺莲话还没说,眼泪便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其实不用她说,我们也能看出来,她有多么强势的一个母亲,又有一个多么不着调的父亲,她虽然生在富庶之家,但活得并不快乐。
她母亲对她精神上的奴役,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如今她想要跳出这个牢笼,需要强大的勇气去支撑。
能不能跨过这个坎,还得靠她自己。
贺莲真的犹豫了好久好久,她的眼神是飘忽的,一会儿看着自己的肚子,一会又去看地面上大片的黑血,还有贺太太留下的那只手机……
直到我们都觉得她要放弃了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道:“我有隐疾。”
她清了清嗓子,艰难道:“医生您把脉把得很准,我的确是石女,但在结婚之前,我并不懂这些,一直长到18岁,我都没有来过月经。”
我不解道:“学校生理课应该有科普吧?还有,你的父母也没发现你身体上的异常吗?”
“我父亲是个商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贺莲忧伤道,“我母亲也很忙,半辈子都忙着找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