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松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跟之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一听就没事了。
等我们推开院门,一脚踏进去的时候,脚底下却踩到了一汪水。
我们这才发现,不大的院子里,地面上汪着一层水。
新建的房子排水系统设计的很好,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积水的,也就是说,在我们来之前,这院子里的水位应该更高。
这是怎么回事?
“痛!痛痛痛!”
“别嚎了,忍着点儿,一会就好。”
推开房门,我就看到钱松仰面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光着上身,柳书翊弯腰站在床边,他的那一排特制的手术刀整齐地排列在床头柜上。
而他手中正握着一把,在小心翼翼地剜着钱松心口的那块肉。
钱松心口的那枚盘香印记,如今成了一块黑色的疙瘩,是一块死肉。
柳书翊一点一点地将它剜出来,然后止血、上药、缝针、包扎。
这一套下来,钱松嗓子都喊哑了。
我和柳璟琛就站在旁边看着,不敢上前打扰,等他们弄完了,柳璟琛才出声问道:“书翊,危机解除了吗?”
柳书翊回道:“刚才院子里忽然涨了水,水退之后,盘香印记便自动萎缩、消失,只留下了一块死肉,我已经把它剜掉了,危机解除,钱松养养就能回归正常生活了。”
钱松激动地坐起来,也不喊疼了,下了床就要往外走:“我爸呢?”
柳书翊一把将他按了回去:“悠着点,伤口深,好好养几天,别落下病根。”
“我手机呢?”钱松又说道,“我得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给我安排相亲,今年我必须脱单,一刻都不能等了。”
钱松他妈走得早,全靠钱路明一手将他拉扯大,小时候穷怕了,长大以后帮沉水村拉香料生意,能赚到钱,他事业心强,三十来岁了都不肯谈媳妇儿。
如今在生死线上徘徊了这一遭,他倒是想通了。
我让他别着急,先躺着,一会我们叫他爸过来。
钱松叮嘱道:“蓁蓁你快点啊,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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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我却不想回去睡觉。
钱松的事情尘埃落定,史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