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兄架在他脖子上的!
何其残忍。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余龙钦满意地欣赏着谢羡安的反应,继续火上浇油:“那我若告诉你,咱们那个恋爱脑母亲也知晓我的存在,她还亲手为我做过衣服,送到幽冥之境来,你又作何感想?”
“她会做衣服?”
谢羡安下意识地问了这一句之后,忽然凄凉地笑了起来。
笑得肩膀直颤,笑着笑着,声音便带上了哽咽。
他喃喃道:“那她死的不冤。”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讷讷。
谢羡安的母亲是被他父亲亲手杀死的,她何止死的不冤啊。
如果不是她恋爱脑,早早被黑鲤哄骗了去,这后来的一切,又岂会发生?
可以说整个域九大江龙族、谢家,以及谢羡安,都是毁于谢羡安母亲之手。
“谢羡安你觉得不公吗?”
“那又凭什么一胎双生,你高高在上,被祖父看重,而我却偏偏没有眼睛,生来就被视为魔咒,被残忍丢弃?”
“这命运对我又哪里公平过?!”
余龙钦越说越激动,他一把扯过谢宴,推到谢羡安面前,说道:“你不是想救他吗?你不是答应要做我的狗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忽然又指向我,命令道:“谢羡安,去,杀了你最心爱的女人,挖出她的莲心,拿回丢失的印章碎片,只要你办到了,我立刻放人!”
谢羡安缓缓转过身来,看向我的眼睛里一片猩红。
他就那样看着我,久久不动。
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但我明白,谢羡安翻不出余龙钦的五指山。
更何况,余龙钦的背后还站着那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黑鲤。
但谢家于他有再生之恩,谢宴就那样活生生地立在那儿,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被从这场漩涡之中摘出去的那一个。
谢羡安会保谢宴吗?
“杵在那里干什么?”
“二弟,我是在给你机会,一旦你让我失去耐心,我自己动手,谢宴的命,你就别想要了。”
说话间,王水河畔西边山峰上,一把利箭瞄准了我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