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见过。
而这支毛笔,她也曾握在手里抄过书。
她怎能认不得呢?
但凤灵宵还是努力地侧过身去,她要亲眼看到,到底是不是崔清鹤来了。
他怎么会来?
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他不生自己的气了吗?
凤卓宇被铁索勒着脖子,后背狠狠地摔在地上。
还没等他爬起来,整个人就被铁索拖着,在地上不断地拖行,后背被磨出了血,地上一片血印子。
凤卓宇两手拽着铁索,却根本扯不开也断不掉,喉咙被箍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根本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抿着嘴唇极力隐忍着,心里早已经把崔清鹤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也没想到,最终杀过来的会是崔清鹤。
不,是他疏忽了。
他怎么会把崔清鹤给漏了。
翎鷂被退亲,不就是被崔清鹤横插了一脚吗?
但是他也打听过了,崔清鹤被老判官训斥过了,老判官甚至勒令他与凤君回断交。
按理来说,崔清鹤不该来。
可他还是来了,还来得这么迅速。
真是见了鬼了!
崔清鹤此人嫉恶如仇,他触了他的逆鳞,栽在他手里,最终结局是能预见的。
他会将判官府的地牢里那十八般刑罚全都用在他的身上,把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后栽赃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他头上,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不!
仅仅是这样想着,凤卓宇已经绝望。
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在崔清鹤的手里。
他不在挣扎,伸手一把将插在嘴上的毛笔拔掉了。
鲜血顿时滋了出来。
凤卓宇屏住呼吸,蘸着唇角的血迹,在自己心口迅速画了一道血符。
血符完成的那一刻,凤卓宇浑身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翻身而起,身形一晃化为鼠。
凤头,鸡身,鼠尾。
鼠尾嗖嗖伸长,缠着铁索直往崔清鹤而去。
那鼠尾又细又长,上面爬满了跳蚤。
崔清鹤有洁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