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来,现在娘家人又去叫人了,要张有生给个说法。”
“现在给什么说法,治人要紧。”
“没耽搁,她娘一来,大舅子就带人把张有生绑了,又叫了郎中,只是她娘哭得厉害,今晚看来是没法消停。”
“那就关门做事,这种事我们招惹不得,避着吧。”
这一晚,张有生家那边哭喊声就没停过。
顾家上下也一夜没有睡好,两兄弟大早背着山货就到镇子上去了,只想把山货换了银,再把东西早早拿回来,将院子弄严实了,不然都睡不安心。
剩下的人也早早进了山,早起见比前几日要大得多,冷嗖嗖的。
眼看入冬,往年捡山货集中的几个地方,已经捡得差不多,不能再往里走,没人去的地方有大虫和猛兽,再多的好货也没有命重要。
跟昨日天差不多,上下昼加起来,一两多银子左右的收入。
而且秋收开始了。
今年这惨况比去年更甚,村里好多人为着过冬不饿肚子,今年的板粟都留了不少在家放着,实在不行,好歹能活命。
顾家是外来户,没田没地。
山货越后面会越少,王雁丝算了账,觉得不如让几个小的在家门口挖野菜,十文一斤,也能挣点,但省力气。
曼青的被面也有时间赶工,这么分配下来,第二日一家子除了明德、明智往镇上上跑,其余人就留家了。
王雁丝不愿出去风吹日晒,又做不来针线,两厢权衡下,把一日里做饭的活包揽了。
想到去岁冬的饭桌惨况,今年她要早做绸缪。
“几个肉档的下水,你们都拎回来,要是赶着人家收摊清货,便宜出的肉,也收下,临冬前这十来日的风最好,我给你们做风干下水,趁着过冬不动弹,好好给你们养养膘。”
顾家几个小子过了三年爹不着家,娘不管的苦日子,好容易盼到娘管事,饱饭吃上了,新衣穿上了,娘说啥说是啥。
两兄弟收下水收到镇上肉挡的老板老远就能认出他们,现在每天也不用去问,都主动给他人留着。
自作孽不可活,王雁丝洗下水,洗到腰骨都直不起来,一天天灰头苦脸的。
洗净的下水,要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