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叫道。
“那还不走,要我请你?”
反正他死了也没什么,她如是想着。
又担心那老不死的没拿到银子要死赖到底,爬过去假意分析利弊,小声劝道:“娘,顾家是铁了心不认这门亲了,与其在这里不受待见,不如回去再想想法子?”
老乾婆浑身上下像散了架,没有一处不痛,痛得最厉害
的地方,那种钻心入骨的蚁蚀感,几疑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活不久了。
恶狠狠啐了一口浓痰,诅咒道:“早知今日这样,当时一泡尿把她淹死了省事。”
类似这样的话,王曼青不久前才听过,那会真的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错误。这当口却含笑而立,看向眼前生了自己的人,像看什么脏东西,带着鄙夷与不屑。
“早知?有早知你更不会弄死我了。十几两银子你去哪找,卖我的时候,加多几两银子的价倒有可能。”
“你……”老乾婆只能瞪着她。
没错,早知道这死丫头有今日的造化,她当时肯定要狮子大开口,至少得要二十两银子吧。
听说高门大户买丫头,也是二十两银子一个。
要不是当时怕家里出了奴籍怕影响到金山,她那时的样子又不出挑,定是能多捞点银子的。
谁能想到养好了她竟然有这般好相貌,还得了这罩顶的福气。
王曼青:“放狗吧,磨磨蹭蹭的,这席还吃不吃了。”
席?王家婆媳俩不由都看向摆了酒菜的
桌面,这么大的桌子,满满当当都摆满了。
年青的媳妇眼力好,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个、两个……九个、十个、十一?!
上桌的已经有十一个菜,席面菜码只能双数,竟然有十二个菜,她快三十岁了,闻所未闻,哪个村哪一户能办出十二个菜的席面,最宽裕的家庭都没有。
而且没一个是她吃过的!咕噜,她吞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