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哈哈大笑,末了:“夫人多虑了,哪有这么多阴谋论,至于束脩方面,不比镇学堂的夫子少就行,定一月二两银子,这对夫人来说不算负担吧。”
不算负担,只是更不敢请了。
国子监下来的先生,二两一月,她对这个朝代再无知,也知道能进国子监的人,二两银子用来塞牙缝都不够,对本人来说,跟免费无异。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王雁丝没有笑,“我是真以为找到了合适的先生,只是这位——”她停了一下,目光与对方相接。
坦然道:“恕我冒昧,他不是我们平头百姓可能消受的待遇。徐掌柜实在不方便交底,那我只好拒了。再找其它朋友帮忙。”
徐掌柜心里暗暗叫苦,顾柏冬,我快被你夫人堵死了!
他低头略沉吟一会,找了个不算折中的由头,“其实是行之兄拜托的范先生,行之他与你男人有些渊源,只是因事务缠身,暂时不方便与你明说。”
他想想又补一句,“他和你男人一样姓顾,又主动对你示好,你应该有所觉的。也是他拜托,我才会对你那两个孩子特别优待些。”
这一说正说中王雁丝长期以来的疑处。
有着应该是血缘上关系的人,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自己不能亲自帮衬,暗地里拜托就近的人,多照顾一二。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顾行之离开时会给她们留下意义不明的礼物,且看起来十分了
解她家的情况。
合情合理!
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不过实话实说,也感受不到恶意、不排斥。
徐掌柜状若苦恼的样子,“我就说这活不能干,夫人聪慧,我根本解释不通。”
王雁丝神色踌躇,二人你来我往,范先生则一直在悄悄观察着她。
直到这时,才清咳了下,从袖袋里取出一物:“来之前,行之转交过此物,说可以证明这事是他的本意,不是我们诓你。”
王雁丝定睛看过去,对方手里捏着一枚玉佩,是半边雁的造型。
和当初顾行之离开时留给她的那个半边雁玉佩显然是一对的。
她定定看着那半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