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心里莫名畅快,就知道你这老娘们不是好人,幸好我先下手了。
温热的液体飞溅到她脸上。
四婶的动作滞了一下,下雨了?
怎么是热的?
紧接着,被打的大娘佝偻着身子,把头脸都埋进膝盖面,呈现一个自我保护姿态。
乡亲们看情况不对,好几人一拥而上,先三四人一起按住了还要乘胜追击的四婶,又有两人挡到那大娘跟前,将两人完全隔开。
这时冲过来一个后生,直接去掰四婶的手,要抢那个筐子。
这么多人围过来帮那死人?筐子此时便无疑成了她唯一的倚仗,拽得死紧,指骨都是白的。
那后生叫控着她的人:“先把这筐子夺了,别再伤着人。”
伤人?四婶还没反应过来,这么个蔑制的
小东西,再十个也伤不了人。骤然感到双臂一阵剧烈的痛楚,再分散到四肢八骇,手里的筐子哐当落地。
这个阵仗?!
四婶几疑自己是不是杀了人。
那大娘喘着粗气勾着腰,倏忽大嚎一声:“杀人啦,杀人啦!”
喉间带着嗬嗬的痰音,像一头濒死的老母牛。
四婶心说,胡说八道!
那大娘仰起脸,一道血肉翻飞的割裂,像干涸的土地上龟裂的开口,横贯大半张脸。
四婶霎时僵在那里,再不敢动作。
后生道:“快请朗中来。”
四婶木然地转过头,看着后生一张一阖的嘴巴,心说,原来是顾家的二小子。
然后她被用什么绳索反剪着把手捆住,推搡到一边拴在一模压满积雪的树下。
王雁丝冲过来,拔开人群。地上全是血,大娘浑浊的老泪直接流入创口位置,痛得她整张脸都在无意识的痉挛抽动。
视线落在掉落在一边无人理会的筐子上,其中一根蔑子上还留着血迹,正在慢慢渗透积着污垢的纹理。
她急道:“我去拿药箱来。”话音落时,人影已经到了院门处。
不能草草处理,要消毒,止血,还可能感染,破伤风。
王雁丝边跑边盘算,此刻的她有点慌,那道口子实在太骇人了,无比懊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