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村的人,刚被强行送出刘家村,顾家便得了消息。
范子栋奇道:“你们家这经历挺复杂,还脱离过别的村和族宗。”
王雁丝故作深沉,“日子嘛,本就是如此。”
范子栋神色微变,嗤道:“你还挺想得开,自己本家的族宗呢?”他语气里竟似蕴着薄怒,“如此不当回事,终有一日会忘了自己的根和来处。”
“天大的事,没有人活着重要,人要死了,那才是万事皆空。一家人整整齐齐,不管谁得了造化,还怕咱们顾家的门楣起不来?”
范子栋便没了声息。
只是这一日的晨练,几个小的差点被先生操死,往日脚绑沙包负重绕着大院跑两三圈就完事,现在硬生生多了一倍不说,连扎马步的时辰都比平日长了。
明礼叫苦不迭,“先生,这是强身健体,不是要学生小命吧?”
大毛、小毛、明义、明悦这些小不点,见明礼当了出头鸟,一个个苦哈哈含着泪包可怜兮兮望着先生。
范子栋不为所动:“大毛、小毛嫌苦的可以不练,叫你爹娘来说一声就行。至于你们这几个,”他眼芒掠过后面,顾家三个小不点眼睛躲得又慌又急:“若叫一声苦,加一个时辰。”
两个大的倒没什么,只当是在早前帮人干活挣点散钱一样,也不是没做过。
但他们也心疼小的,明德不由开口:“弟弟妹妹们年纪尚小,我们加练没问题,先生可否给他们的时
间减少一点。”
范子栋:“我四岁跟着师父练习的时候,强度比之你们大得多,一点点苦都受不住,以后还想保护家人,振兴门楣?”
明礼一听不服气了,先生四岁都能做到,他不信自己就不行。
“大哥,你别说了,先生可以,我也可以!”
大毛:“不能让爹知道,会挨揍的,我可以的!”
小毛呜呜直哭:“……我也能行!”
明义挺起小胸膛:“你们都可以,那我也可以!”
明悦:“……”?我不可以能不能行?
明义贴心道:“妹妹,你如果撑不住了,也可以像小毛一样哭,我保证不笑话你。”
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