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说了两句,心里不爽,还扮大度。这边又使这种心眼子。一个大后生咋心眼子这么小呢,这点事还跟我一个长辈计较。”四婶的声音道。
明德无力极了:“上一勺剩了点,先装你碗里,再添的一勺,这不就满了?我不懂,这有啥好说的。”
“哼,没啥说的?我要是真什么都不说,这个亏就吃定了。”她白了明德一眼,因为太满有点烫手,她怕洒了,沿着碗边先喝了一口。
只一口,就皱了眉头道:“这什么呀,这么苦?!我的天爷欸,也不知道究竟有用没用,弄得跟毒药一样。”
明德这爆脾气,本来就一直是在忍她,当下就发作了,“你有完没完,爱喝不喝,不喝我给倒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四婶忙护着碗,“我喝都喝了,左右都是毒,我多喝点,说不定还能以毒攻毒 ,你现在要倒了我的,就是不存好心。”
王雁丝听得气笑了,从厨房转出来,“四婶子牙口了得啊,不止哪家有吃的走得快,你这说话也是懂扎刀子的,不利不扎。我们顾家这好事做的,倒像赶着众多乡亲去死一样。”
她走到跟前,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压夺了对方的碗,手腕一翻,药汤顷刻全数倒出,洇在湿渌渌的院子地坪上。
化作比地坪更暗的一块水印子。
四婶:“我的药!”随即怒视王雁丝,“顾王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雁丝笑得无辜:“这是毒药,怎能拿来祸害四婶呢,我打碗水给四婶漱口,务必要把刚喝进去的漱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我也没说这些,刚才他们喝了不是都说有点作用吗?我姑且试试,我是长辈也不跟你计较,你再给我装一碗就是。”
王雁丝神色一肃,杏眸微微眯起,语调变得很冷:“想什么呢?你当我们顾家一个二个都傻子,还是怎么的,听不懂好赖话?”
“你想说啥?”
“你这还站在顾家的地盘上呢,众目睽睽之下,你就往我们泼脏水了,我再怎么缺心眼,也不可能这时候还热脸去贴你冷屁股。这份好我留给其它乡亲,他们还说我个好呢。”
四婶急了,她几十年来嘴贱已经习惯了
,爱占便宜这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