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能治,顾二哥不是说了吗?”
院子里正在重新点火,出去帮忙找人的这一拔,还没用上药汤。
明智轻声道:“婶子,大家要喝一碗,你和阿元都喝上一碗。”
阿元就是那个少年,闻言看了眼明智,后者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阿元便去扶他娘亲,“阿娘,我扶你去。外面火升起了。”
他阿娘仍哭哭笑笑的,王雁丝问:“咋了。”她指指脑袋,压低声音,“这出问题了?”
“路上还好,只是话少,过了这一会可能就好了。”
王雁丝点点头,“你先生呢,后厨房备着热水,你仨都要先洗个热热的澡。”
明智应了声,人却原地不动。曼青已经快步回房去给给自家男人拿衣服去了。
“怎么了?”王
雁丝抬头。
“那个阿元。”明智声音不大,说得也极慢,似乎在想该怎么开口:“他阿娘那个样子,下晌的时候,我听你的送他回去,屋里只得两碗米了。我想着……”
“为什么?”
“哈?”
“日子不好过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独独关注到他了?你跟我说说。”王雁丝拍拍身边的小凳,示意他坐下说。
明智垂着眸,声音伴着明明灭灭的炭火,让人有些听不清。
“可能是我突然有点想爹了。”
王雁丝拔着小炉的手停了下动作,回想不久前四婶闹的那一幕。
“你爹会回来的,娘的责任,就是把你们护好,教好,等他回来一家团圆。”她不止一次在有限的记忆,以及旁人的嘴里听到过她这个便宜男人的为人行事。
怎么听也不是平庸无用的山野村夫,这样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应小有建树或者能做出点名堂的,解释不通,为什么出了镇子从此就杳无音讯。
所以从理解的角度分析,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顾柏冬还活着,虽然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会怪爹吗?”他问出了顾家几个小的都想问的问题。
“不怪。”
“不怪?”
“你爹其实已经做了他能做的,有些事不是他能左右,这是没有法子。”
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