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说:“我早知道你们接近我,是要干这等砍头的大事,根本不会给你们机会。”
范子栋一噎,被她气得口不择言,“那你就不怕我刀了你!”
“倒是。”她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确实,被盯上就是两条路,不是这样死,就是那样死,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范子栋这辈子的涵养都要在今日丢尽。
顾行之忽道:“夫人的意思是,我把刀架你脖子上,你就同意了?”
王雁丝瞪了他一眼,只是她已经率先一步说服了自己,所以这一眼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反倒有几分嗔怪的意思。
顾行之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眸光垂下,瞥到壶面上的几朵野菊,好歹把唇角压住
了。
“两者相权取其轻,我能怎么办,赌一赌,兴起就一朝飞上枝头,光耀门楣了呢。”
“夫人聪慧,正是如此。”
“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们给我交个底。”
两人正松了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顾行之:“什么?”
王雁丝从贴身的怀袋里取出那半块玉佩,看着范子栋,“你那块呢,拿出来。
范子栋一愣,“什么那块?”
“你之前毛遂自荐,硬要到我家来做先生时拿的那半块玉佩!”
毛遂自荐?
硬要?
范子栋一口老血堵在心眼子上想给她一个当头爆栗!
没好气道:“用完就还了啊,不在我这。”
顾行之已经伸出了手,掌心赫然躺着罪魁祸事,“在我这。”
她捏了穗子,取过来,当着他们的面,两块相合。
完丝合缝。
这个过程中,她的目光锁死了顾行之,有那么一瞬,对方面上闪过一丝可疑的潮红。
范子栋没反应过来,不解道:“有什么问题?”
王雁丝气笑了,“你眼瞎?”
范子栋不作声,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寻常的合佩?顶多是料子好些罢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跟我装傻。这是一对儿的,而我,你小妹,成了亲,有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