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担心。”
“你心里有计较就行,不过她回礼给你,我倒是没有想到。”她又瞧了瞧那红绦子,水华朱的艳丽点缀在一片黑沉上,如妖精一般,要把那处沉稠都吸进漩涡。
“接下来怎么做,儿子想听听娘的想法。”他觉得还是妇人了解妇人,老娘年纪是大了,毕竟年轻过,大抵每个妇人,想法都是差不多的。
“她既回这样的礼,也算是半明示了,你做点或者送点什么表一下心意,如此来往两回,就挑明把这事定了吧。我这心里总不踏实,越早定下越好。”
“那依娘看,此番回点什么合适?”
“她既然回了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你投其所好,送副头面吧,没有妇人不喜欢这些的。乡下妇人见识少,簪支钗已经不得了,整套的头面,应能一举拿下,配着那套新裳买,着显你细致的一面。”
“儿子谢娘指点,恰好入驻的兵士,每日都有人来往镇上,我打点着把这事落实了。
母子俩就着这事又聊了几句,二爷才告退出来。
回去洗漱后躺床上不由又想到王氏女,招摇着风情朝他伸出手,二爷心头一热,那种燥郁又冒了出来。
半晌后,二爷停了手上的动作,神思恍惚地望着床顶,不合时宜地想到,王氏女也许不喜欢这样闷的色调,这房里的东西都得换一换,她喜欢什么颜色?
恍然间想到那两条水华珠的绦子,鬼使神差的起身取了,攥在手里,想着王氏女就躺在这张榻上,羞涩难当地唤他二爷……
心口骤然发紧,丝绦呈现出怪异的纠缠,过了一会,他重重吁了一口长气,心里对某人的念想越发地志在必得起来。
而这个某人这会子,正拿着某某人留下的信件,面红耳|热,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他是真的相当放心范子栋,这俩玩意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对对方的信任竟能到这般没有底线,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等轻浮孟浪的字眼,他是如何怎么一本正经写下来,还经别人手转的?
罗带双垂画不成。殢人娇态最轻盈。
酥月匈斜抱天边月,玉手轻弹水面冰。
无限
事,许多情。四弦丝竹苦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