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捏起来,“谁说不是呢。”
问话的人结巴起来:“你的意思是……这衣裳竟然是二爷送予你的?”
四婶赧然微微点头。问话的人感觉自己整个都不好了,喃声道:“我可能是听差了,昨夜跟我婆娘打架睡得晚,精神不大好。一定是我听差了!”
跟婆娘打架这样的私房话,都拿出来自嘲 ,若是往日,这些糙汉子们定要取笑一番的,如今全无动静。
另一个人接着问:“那个金头面呢,也是二爷家送的?”
四婶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诡异甜笑:“哎呀,怎么啥都问,我这不应还不好意思。”她绞着专门抹了一层润肤膏的老鸡爪,油腻腻的,没绞住,撒了想绞衣角 ,又怕把衣角弄脏了
。
她从来没用过这样精致的东西,是一早去别家小丫头手里硬抠的。
一大早的,没得把人小丫头吓死,让人爹娘硬撵出来了。
这时,心里骂道,还以为多好的东西,早知道不用了。
她也不想想,就她这个年纪,老树皮一样的肤质,润肤膏能不能渗进皮肤?
“不是他送的,还能有谁。”四婶故作苦恼道:“凭我自己哪置得了这样的好衣裳,好头面。”
她置不了大伙都知道,但说二爷送的,也很震撼啊。
她知不知道她说的二爷,是那个第一个婆娘就娶的刘家村最俊的女娃子,婆娘没了后,不管介绍多少大丫头或者年青媳妇子都看不上眼的二爷啊。
前头连四婶自己都造过二爷看上东家的谣,若真是东家和二爷,这二人最多惋惜一二老少配,但四婶……
真不是故意踩她,就这皮松肉松牙齿松,还嘴贱死性子,宁愿说二爷让自己一泡尿浸死了,都比他跟四婶看对眼,带给乡亲们的冲击小些。
“也没见他家谁往你家走动啊,怎么就送起东西来了呢。谁能证明,是他家送你的呀,突然送东西,是个什么意思?”
四婶闻言有点不高兴,自己就不配还是咋的?
“不是说了吗,托人转的,这还能诓你们。我可是回了礼的,你们这两日应该也有人瞧见了,他系的那根红色丝绦,就是我回的礼,他都系上了,你们说,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