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军帐内。
“禀将军,左前侧林内突起惊鸟,前方探子来报,林中隐见人影匍匐绰绰,怕是敌方夜袭,先锋部队已整装戒备,参将遣属下来问章程。”
顾行之:“惊鸟数量几何?”
来报的小将一愣,稍纵回神:“回将军,尽数惊起。”
“调两队人马看住仅剩的粮草,其余人隐旗伏于后方营口,分出数十人,摇旗攻向林子!”
营区一时火把齐燃,人员来往不息,杀声震天地朝林子那边呈半包围攻势过去……
范子栋到的时候,一场战事刚刚收尾,耳闻是对方本想声东击西,来个调虎离山,挡他们后方,结果被反伏个正着。
他不由失笑,姓顾这家伙,历来观人事于微处。也不知敌方主将,这般馊计,是怎么想出来的。
将士们在收拾善后,军医帐内不时传出闷哼之声,偶尔一阵高吭长啸,不用说,不是拔箭,就是在缝创口。
他见惯不怪,亮了身份信物,被兵卒引着,往顾行之的帐子走。
待入了帐,帐内立着包括参将在内等数人,正围在沙盘处合计着什么?
众人见了他,皆眼露意外,但见顾大将军一挥手,才没人多语,且都退了出去。
“一路顺利?”
“尚好。”
顾行之摊手,“信呢?”
“我为你舟车劳顿的,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不是人话?”
对方睥了他一眼。
范子栋妥协:“好好好,我知道,给你。也不知道欠你们两个谁
的?喏,这是信,这是你要的情报。”
他大抵知道,若不是他身上还带着信,估计这姓顾的连开头那句“一路顺利?”都会省掉。
好在对方绝不是大事当前,还醉于女色之人,二人都习惯先做正事。
“你说找到人了,在哪?”
“敌营之中。”这也是他三日不能返回的原因。
范子栋大怒,“这通敌卖国的东西竟然还脸于敌军之中与你对阵?”
“他肯定不知道是我,若然知道顾柏冬在此,你觉得他还敢在敌方阵营停留?我在军中的消息也早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