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睁开双眸,里面藏着一丝惊吓,对方不待她反应,双唇覆下,将她要出口的惊呼尽数吞入腹中。
倾轧厮磨、辗转反恻,两人呼吸渐渐紊乱。男人惊异于自己的失控,他自诩早已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愣头青,甚至数年前二人躺一张榻上也没有这般急切过。
“阿雁。”男人唇间漏出两字。
“嗯?”到后面调子上扬,眼角泛起潮红。
回应她的,又是无尽搅弄。王雁丝脑里一片混沌,战栗使她几若站立不住,只得紧紧攀附着对方,从纠缠空隙间叫出一句:“顾……行之——”
尾音发颤,心尖也是颤的,至每一个神经末梢,都翻腾着酸软的热浪。男人手臂的力道愈紧,唇间的倾轧也愈加霸
道,惹出怀中人几许低声娇吟。
全然陌生的语调让她倏然清明了一些,“停……停……打住!”
王雁丝的抗拒让男人十分不满,满唇抵在她之上,不耐道:“做什么?”
她哆嗦着勉强稳住调子,“别、别了,我还得下楼去,现在到底什么时辰?”
“还早,他们都当你还睡着,没事的,团年饭晚些吃也不打紧。”
她轻喘了下,可算想起之前自己要干什么了,又推了对方一下:“快起来,差点给你带偏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顾行之被她推后半步,托着她后脑的大掌放下,重新钳了她的下巴,眸里透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什么别的事?”
“你不懂,快让开!”
王雁丝将人推开更远一点,蓦然看到男人的脸色,心下一突,干巴巴安抚道:“来日方长,不必争这一会,我真的还有事呢。”
心里又暗笑自己,为了哄人,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他们之间,身份悬殊,又有哪门子的来日方长?
男人如上昼要离开时那般凝视了她片刻,最终将人放开。
王雁丝也看着他,对方兀自不乱,拂了拂衣袖各处,此时他已换了一套简便的常服,利落的束袖斜襟上衣,暗纹若隐若现,尤显贵气精致。外罩宝蓝色对开直襟锦袍,长度到脚踝以上一点。
这种穿着最大的好处,就是便于各种大幅度动作的施展,倒是很符合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