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王雁丝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是良全叔啊,娘,以前咱们还在临风村时,那个泼皮!”王曼青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你也没想到是不是?不止娘,媳妇和明智当时也是不敢认呢,还是他自己先认的。”
又感叹:“他也是厉害,离开才多久?就混到如今这个地位了。若不是李小爷亲自带人来,他来认我,我还要反以为他是骗子专来骗我们。”
“他还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他是要货的,我们也只有捧着他。”
是了,刚才曼青已经说过,那家伙确实混出个人样了,什么对外销路负责人?
按现代的说法,不就是外贸吗?
只是没想到小小的成衣店,上面竟然有这么大个商贸行做后盾。这就可以解释得通,他们怎么能吃下这么多货了。
王雁丝心虚:“我不想见外人。”
“不见就不见,我想着你伤未好全,可能会不见,方才留过后路了。不过良全叔这人是会做人的。听李小爷提起过你受伤的事,特地带的獾子油做见面礼,正好原来那罐用完了。”
王雁丝被燎伤的面积太大,一盒獾子油没用两日就见底了,但这玩意儿效果确实好,她正愁着呢,便有人送上门了。
相较儿媳妇的高兴,做婆婆的只觉得惊悚,“无功不受?,拿人这东西不好吧。”
“这东西难寻,你又需要,我作主收了。娘你要是担心这个,等会
我请教先生再回礼就是。咱们两边是合作,拒了见面礼也不好。”
王雁丝当然知道这一点。
可是、但是、而且、那是张良全啊,这老小子是跟她耍过流氓的!
做婆婆的有口难言,儿媳妇却不觉得是甚大事:“来,咱们抹一遍药,在长新皮了,这当口可不能出岔子,一会我下去还说你睡着了,等你完全好了再说……”
约莫一盏茶有多,王曼于合上了婆婆屋的房门,下楼抱歉道:“抹完药又睡了,实在的对不住得紧。”
张良全眸光微闪,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结果。
只含笑和蔼道:“那盒油用着可还合适?”
“正要多谢良全叔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