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丝不以为意,又根据自己生病时经常出现的情况,交待了几句。
她越是不在意,映雪越是心疼。
擦身带来的那点短暂的舒缓,没保持多久,头部神经又突突发疼。
阿雁再无意与她多话,闭着眼跟那股子难受抗争。
好在布洛芬开始发挥作用,她慢慢陷入黑暗。不知什么时候,隐隐听到身边有人说郎中来了。
再醒只觉一身黏腻,但头好歹不痛了。
映雪正扶着她褪她的衣物,见她眼缝半开不开,问一句:“夫人醒了吗?”
她闭着眼,懒怠说话,简单应了个:“嗯。”
“你发了大汗,奴婢替你擦一下,把衣物换了。”
阿雁梦呓一般:“我重不重,你不好换就忙别的去,等会我好受点了自己换。这会子不大想动。”
映雪对主子的心疼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哽着声道:“奴婢的力气你还不知道吗?夫人别撑着,放松再睡一会,再醒的时候身上就松快了。”
阿雁点点头,心里知道病中有人替她做了这些,自己无需操心,惫懒劲让她头一歪,又睡死过去 !
她这一病来势汹汹,本以为发了汗,又灌了药便好了。
前半夜热已全退,映雪告诉众人放下心,自己守在榻边眯了一会。
天边发白的时候,被主子的喘气声惊醒,一探,人又陷入了高热。
顾家大院的车驾,大早就被挥鞭赶出院子,往村口方向去。
明礼坐车里,出门时嫂嫂郑重交待:
“去成衣店找李天林。让他引见掌柜,请个本事大的大夫来。”
在村里行走的郎中到底所学有限,王曼青不敢也不肯拿婆婆的身子玩笑。
寻梅在院里放了只飞鸽。
然后帮着其余的人楼上楼下折腾换水。
王雁丝在识海里寻浮不知多久,才见着一道光,像蕴着巨大的力量,吸引着她过去 。
光的那一边,两个孩子的声音道:“姐姐,姐姐,你去哪了,我写信你都不回!”
阿雁意识到,这可能她资助的那两个素未谋面的孩子。
说不清为什么,这一刻她特别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