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粲然笑道:“我家这位天生怪力,方才情急之下,才如此失礼,大伙千万别怪。”
乡亲们闻此暗自惊疑不定,面上却都摆手。
“着急了嘛,人之常情。”
“做活多的都有一把子力气,不出奇不出奇。”
“要不是她动作快,这会子就让王富贵婆娘沾上了,还好有她这一脚。”
“就得是这样的,出门才能安心……”
尽显人情世故。
老王家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去扶人。
王富贵只瞟了他婆娘那边一眼,勃然大怒:“你纵奴行凶,伤我的人,这事要怎么算?”
老王家的人这时已将人扶起,那妇人面色白得很,却看不到明显外伤。
方才落地时的声响闷闷的,大伙心说,身骨子壮还是有好处,换个身量小,风吹就倒的
,这么一脚怕是要升天了。
又听王富贵大言不惭道:“多也不要,赔一百两吧,抵了你们那九十两什么野草苗的,给我们十两这事算了。”
吸气声此起彼伏,有人实在忍不住口,道:“王富贵,你是真敢提啊!钻钱眼子里的都不敢像你这么开大口的。”
“咋的,发婆娘财?说得刻薄点,一百两够买你婆娘命了,更别说现在一点伤也看不到。”
王富贵循声怒应:“管你们什么事?要你们多嘴!”
刘泽天瞪眼道:“王富贵,你闹什么,嫌不够难看?”
“里正,你判事可要公道!顾家纵奴行凶动了我婆娘 ,这可是大伙亲眼的所见的事实。”
“说什么呢,”王雁丝扬起秀眉,面上还有清浅的笑意:“怎么行凶行凶的,说得这么严重,她不过是护主罢了。”
刘泽天她这边瞥了一眼,从善如流:“既是顾夫人的人,护主份属应当。你婆娘先冒犯,就不能怪人家防备。”
王富贵梗着脖子:“你就是偏心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顾家提名你做了里正,你现在投桃报李,偏帮他们!”
“我就事论事,哪来的偏帮!大伙有目共睹,都说说——”刘泽天顾左右各都张望一轮,“是不是他们先来招惹的。是不是他婆娘先那番做派,引人反感,才叫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