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仍是黑的,只是麻袋感已然没了。
阿雁试图动一下手脚,才知是对方除了麻袋,改而反捆了她手脚。还相当细心的用厚布条蒙了她的眼。
且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
劲儿,她疑心是不是被灌了软筋散一类的药物。
王雁丝心道,糟糕,这次怕是真要栽了。
事已到此,后悔无用。
阿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有个外挂在身,但凡有点机会,那她逃脱的希望就比一般人要大得多。
发现自己动不了后,她索性继续装死,凝神去听周边的动静。
四周很安静,只能大概判断自己是在一个移动的物体上。但是没有颠簸,所以肯定不会是车里。
如果是马车什么的,走官道定然不止这点动静,抄小道会更甚。
她在脑里盘了一遍这个朝代的交通工具。能装载两个以上的成人,又这么平稳的,只有一种可能。
——她应该是在一艘船上。
说不好大船还是小船,因为她暂时听不到人声。不知道船上到底有多少人,便无从判断。
更分不清当下的时辰昼夜。
阿雁一时拿不准,该趁此先眯一会,到了地点才好继续盘算。还是会不会普快到了,她撑一会,好等脱身的机会?
没有任何可以依赖判断的条件,这种无力感比她刚穿过来时还要沉重。那会吃不上饭,好歹有系统支持着,更有一屋子劳力可以使唤,饿不死人。
而当前情况是,掳她的人要是什么都不求,只要她狗命,那就是大刀一挥的事,她根本无从抵抗。
好在目前看来,对方是有目的的,不管什么什么目的,暂时能活着。
映雪回头接不到自己,一定会惊动顾行之
和范子栋,他们不会放凭自己不管的。
她要做的只有一样,任何时候,先保命要紧。
然后等救援或者自救。
她心里暗叹晦气,出门不利,心说刘泽天你大喜的日子咋选的,看起来确实不太吉利啊。
倏忽耳边传入有人走动的动静,阿雁忙把呼吸调整回孱弱无力那样,一动不动继续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