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男人道,原本捉了她手的大手蓦然使力,将人拉到身前。
低头一下咬在阿雁刚咬过的缺口上。
偌大一只虾饼,除了她刚才吃掉的一点,现在只剩下可怜的一小块,颤巍巍捏阿雁的手心里。
顾行之心满意足,“好吃!”
“啊啊啊——”阿雁暴走:“刚才问你,半天不应,现在咬这么大一口!”
她委屈死了。
谁懂啊,两辈子加起来有数十年没吃到的家乡小吃,被人抢光了的那种感觉。
明明问过他要不要的。
“赔我,你赔我!”她说着,已经泪盈于睫,把男人骇了一跳。
慌乱中有点同手同脚,要去帮她拭泪。阿雁也不躲也不避,只重复道:“你赔我,赔我!”
“赔赔赔。要多少赔多少,我马上去买,你别哭,别哭。”
“你快点去!”
“去去去!”
顾行之穿过人群,到对面摊子上。
没一会,人回来了,牵着她重回到摊子前,拿了两个,“你吃,吃多少,为夫请客。来,这只虾公最大只!啊——”
多得了那张不争气的嘴,叫张就张。阿雁独享一只虾饼后破涕为笑。
男人附在她耳边:“你看你,为一只虾饼跟为夫哭鼻子,出息。嗯?”
阿雁红了脸。
摊主一副过来人的模式:“大爷这就对啦,婆娘嘛,都是要哄的。哄好了,大爷你的日子才舒服哩。”
“是,经验不足,下次就懂了。多谢老板指教了。”他说完还朝阿雁眨眨眼,怎么看好都有股不怀好意的意味。
而阿雁看他的眼神里也带着清奇,旁的谁就算了,顾行之在外面鲜少有这样逗趣的时候的。
老板接着话头:“还经验不足啊,你们这个年纪,应该有娃娃了吧?”
男人笑得更欢了:“托老板的福,有五个孩儿。”
“哎哟!”老板叫道:“大爷是有大福气的人啊!那还什么经验不足,我看我得反过来向你请教才对……”
他们一来一往,聊起来旁若无人,意犹未尽。
阿雁羞得没脸见人,扯着他的衣摆求饶,“我不吃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