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推开?”
“或者顾府的夫人本该也有这个义务,不是吗?”
“义务?”
“不然?”
“你我之间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事变成了义务的?”
“从顾、王两家合力将你我送出满京那日起吧。”她垂眸,慢慢知道这些
秘辛的过程,也不是很难接受。
“还继续吗?如果将军没了这个意思,那妾身想歇着了。一直策马,委实有些倦怠。”
男人神色复杂,只有目下压抑的怒意一直未变过。
阿雁以为他还要再做点什么,才能使他心里平衡些。但他终究松开了她。
叫了声:“映雪。”
门外有人应声:“奴婢在。”
“服侍夫人洗漱。”
门被再次打开,映雪端着水盆进来,眼观鼻,鼻观心。如从前那般,先是帮她拆了发髻,除了衣,才绞了帕子递过去。
“沐浴的水也准备了,泡一下吗?”她低声问。
一言不发坐到了榻边的男人这时道:“给夫人备沐浴水,我到楼下去。”
几大踏步出了门。
阿雁没出声,只点点头,似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还温声提醒道:“水温比平时凉一点不要紧,我不想泡太长时间。”
映雪应声下去。
下楼提水的时候,顾行之堵着她:“给夫人熬一碗热粥,稀糊一点的,哄她喝了再睡。”
“婢子记下了。”
顾行之还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挥挥手:“你去吧。”
自行到一楼的净室去清洗。
阿雁果然是没什么心情泡澡,没多会就起来了。她从回来情绪一直不高,见映雪端进来的粥,不知道是怠于说话,还是饿了,或者别的什么缘故,总之端起来几口就喝了。
顾行之再进门,见她已经躺下,掩着被子蜷在一边,给他留了大半张榻
的位置。
冷水没压下的怒火,这时莫名消去大半,紧绷的神色也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