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挪,才见着一旁扣着面具的顾行之。
带面具的顾将军从长林镇开始闹荒时,一直待到合村成立。王富贵虽然没机会来往,却是听闻过的。
放在往日,将军爷在此,他自然不敢造
次,不过这次他硬是撑住了,毕竟是跟了重量级的人过来,连镇府大老爷,都不敢拿他怎么样。
一个没有显赫军功的将军而已,而此次保他的人,可是从满京而来。
满京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权力集中地。从那地方出来的,官阶再差,到了这里,也能当座佛用。
何况此人官阶绝对不低,再者满京的人脉谁不想要?
此番思想支撑下,王富贵下意识挺直了腰背。
继续道:“将军爷在就好了,我身边这位,是京里来的大人。本人这次被污蔑投毒,多得不少将军爷的手下劳苦功高……”
“污蔑?”顾行之冷声打断他。
“可不是么,空口无凭,就乱报官府,将我抓了。现下镇府大人已经明确投毒之人不是我,这个事,你们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顾行之面具下黑如墨潭的眸珠动了一下:“哦,京里的大人,是哪一族哪一府的,姓甚名谁?让我听听,谁的官威这么大,竟敢为有罪之人强行开脱,责令镇府衙门放人。”
“好说了!”王富贵提起这京里来的人,就底气十足。
“这可是都察院六科的姚大人,知道我有冤屈,才保了我出来。”
顾行之:“这是你那个什么富亲牵的头?”
“将军爷这么问是几个意思,就算是有人牵线,姚大人不过是看不过眼无辜之人被冤枉,才出言做保罢了。”
“出言做保,需要提供足以压倒前面结论的关键
性证据。”顾行之话锋陡然凌利起来:“未请教姚大人,提供的是何种证据,有证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