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如果有轮回,那自己前世和季羡人可能就是亲父子也说不定。
他所做所为,比起王富贵这个亲爹更像亲爹。
杨义请他先行,自己跟在后面,始终贯彻着主仆那一套。
季羡人见他们一同回来,也没意外。
“我琢磨着这会儿,你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他递给王长岸一叠备好的银票:“方才去镇府衙门了吧?你走的时候,我一时没想到这茬,那边打点要不少,这个你拿着。”
王长岸一时没动。
“这不比在省城家里,你要用多少,自己去帐房支就是。这里只能我给,长辈给的,拿着就是。我也没个子嗣,不给你用,留给谁?”
话里话外,竟一副理所当然的意思。
外人不知情的,就真当他们是亲父子了。
长岸瞥了杨义一眼。
季羡人笑道:“他以后说不
定也要跟你,有什么好顾虑的。”
杨义转脸朝向紧闭的窗叶,对窗面壁。
长岸没再矫情,上前接了:“表叔万事替我思虑周详,长岸心里都记着。”
“亲戚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表叔对长岸好,自然不记这些,长岸却不能做那白眼狼。”
季羡人点点头,没再往下多说,转而说起眼前的情况来。
“关于你爹——”
“表叔可是有难处。”
“我辗转几道关系。才牵线到一个合适的人,可以代替姚大人帮咱们这一次。”
王长岸惊喜道:“当真?不知是哪位大人?”
“是吏部侍郎下的一个副参。”
“这个官职可不比姚大人,真能帮得上忙?”长岸语气有点失望。
“凭他当然不能。但吏部掌管着天朝大小官的述职、转调、和外放。他背靠吏部侍郎,自然就不同了。且我得到消息——”
季羡人压低了声音,示意长岸近前一点。
再看杨义,整个人已自觉转成一个警戒的状态。
王长岸上前两步,微躬了腰,向他表叔那边顷了半边身子。
季羡人也侧过身向他靠近,继续道:“我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