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吏部侍郎是大皇子的人。”
前者听得虎躯一震,目光与季羡人的交接,对方微微颌首。
“那他的条件是……”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王长岸已深黯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季羡人扶额:“这也正是我头疼的地方,他要我京郊那块地。”
王长岸愣住。
京郊这
块地他此前听他提起过。占地十分广阔,无论做跑马场,还是校场,还是围场都相当合适。
满京寸土寸金,京郊的地也跟着水涨船高。
季羡人每年这块地的收益都惊人得很,他之前甚至和王长岸说过,如果长岸得以选官,光靠这块地的租金,就能支撑他在京城过得比一般小官员体面。
他表叔将这块地示作下半辈子最大的依仗,不是没人出过价,只是他一直没松口而已。
“那不是你的养老地?这怎么行!”
“我想拿其它的生意跟他谈谈,看能不能换换,实在不行,也只能……”
“不行!”王长岸断然喝止。
季羡人疑惑地看向他。
前者眼眶有点泛潮:“我爹、、他、并不值得、表叔你做到这个地步。”
季羡人怔然,旋即笑了:“傻长岸,单是你爹,到这个时候,我也是不想理了。”
“那……”
“但是因为是你爹,就不能不理,不然你有个这样的爹,你的前程就葬送了。”
王长岸无法反驳。
他爹是那样的一个人,秋闱光报名审核就过不了关。
一边是长久以来的渴望,盼着有一日登科光耀门楣,一边是为他打算长远的季羡人下半辈子。
他说不出不考就不考的话,又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恩惠。
“你这样踌躇,倒是叫表叔心生欢喜,说明你并不是那等无情无义之徒,只知一昧要好处。”
他见王长岸仍面带戚意,又道:“若真是
将这个情分放在心里,今年秋闱,你便能下场,好好应试便是。”
王长岸双膝着地,两滴男儿彻底松了管制,滴在客栈的地板上,洇出小片深色水痕。
季羡人不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