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无言以对。
“爷让我归到宗里,不也是觉得这个家已经烂了,要留一条路么。”
周悦:“爹,长岸说的是真的?”
“你既然知道是为了你好……”
“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给你那不争气的儿子留条后路,怕他以后烂死没人理,你心里清楚。”
“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同!”
老王头死盯着他。
王长岸不闪不避:“为你儿子好,只有将我归到宗里,保住我,就保住了你儿子下半辈子。但是为我好,那能选的路就多得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好了,表叔对我挺好,视若己出,数年如一日……”
“没说不让你跟表叔亲近,他今日做的这些,往后你有了大造化,也可以加倍还他,这些我们都没有意见。”
老王头打断他的话。
“等我有大造化??加倍还??爷,你可真是比表
叔这个做生意的,更会画饼呢。”
“那你要如何?凭你老子,还是凭谁可以还?”
“哼,既然还不了,为什么还要享受得这么心安理得呢。”
周悦:“他银子多,又没子嗣,给我们用点也不为过吧。”
王长岸不赞同道:“娘,人家有,是凭自己一手一脚赚来的,不是凭空变的,你们也有手有脚,赚了银,怎么不给人家用点?
不说什么银子,我在表叔家里这么久,每次托信,捎点土产,总是不难的。怎么连个泥星我都没看到?倒旬旬能收着爹问人讨银的口讯。”
“那……你爹说,人家有银什么都能买到,看不上咱们乡下的臭东西,早几年我是想过给捎些土产的。”
听说他娘至少有个这个念头。
王长岸的面色缓了缓,“人家有是人家的,我们给的是心意。”
“是,往后我一定记得。”
“那倒不用了。”
“什么?”
“爹这次闯下的祸,有银也使不动。但表叔接触了个吏部的人,他的后台或许能帮上忙。只是人家要表叔京郊的地。”
王长岸停下来,见他们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