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学着的。
长岸这小子要不是偶然间发现了有几分读书的悟性,也不过是像富贵一样,置几亩薄田,顶天了做个乡下的小地主。
不会有今日这般造化。
十岁周悦带她回了趟娘家,正好季羡人两口子也回去省亲,见了长岸喜欢得紧。知道他家情况后,又过了一年,才一力促成长岸到省城读书的事。
“不行!我不同意!”周悦倏忽大喊:“这是我的儿子,为什么要过继给别人。我不同意,这事不算!”
她疯魔了一般,趁老王头说话松懈了阻拦,顾不上什么儿大避娘,冲上前将人一把抱住,涕泪横流,“长岸啊,你可不能丢下娘!”
她在这个家最大的立脚点就是会读书的儿子。
要是过继了,那她
怎么办,指望公爹和五富贵可怜她吗?
王长岸面上露出一丝犹豫,恰好让老王头捕个正着,耷拉的眼睑飞快垂下,不知在想什么。
周悦哭得有点失性,老王头没那个耐心,不知几时已经出了那屋子。
王长岸勉强哄着,将人半拖半架地弄回了她起居的那间房,见外面也没了老王头的踪影,不知干什么去了。
他低声道:“娘,要么你跟着我,我去哪,你到哪,总归不会比现在过得差。就算是我过到表叔膝下,也不影响我服侍你终老,好过在这里熬。”
“你别胡说了,我嫁了你爹的,就算死也是老王家的鬼,去别人家,我成什么了?”
“只要你过好了,这些有什么紧要,外面的人又不识得你。谁在意你从哪来?我不想去深究之前的事,但奶能下药要你的命,我要是过继了,你以后你就绝没有好日子过!”
“为什么一定要过继?!”周悦生气道:“你是不是让银子迷了银,非要丢娘去省城享福。”
王长岸面色瞬时黑了:“那我按娘说的,在家不动,也不用管你男人死活。”
周悦又是一阵呼天抢地,直说他没良心,白眼狼。
王长岸任她说,不反驳也不搭话,等她哭累了,浸湿平日她净面的一条洗到黑黄的旧帕子,替替她抹了把脸。
才掖好被褥退出。
外面天已经黑秀了,老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