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有一两句安慰的话儿。
断然没有想到,一向最没架子,又好说话的大公子会突然发难。
忙一边跪下,急急解释道:“奴婢有罪,是想着刚刚在院外才问过安,才没有……”
“目中无人的东西,少夫人都入不得你眼了
。”
杨桃惊慌地抬起头来,见大公子满脸怒意,不似作假,吓得眼里登时含了两包泪,没有停滞就从两腮簌簌滚下。
“大公子恕罪,奴婢不敢!”她转而跪挪了个方向,朝王曼青叩头:“少夫人,奴婢真不是有意的,请少夫人如因,请少夫人责罚。”
实在我见犹怜得很,饶是王曼青作为女子,也觉得心生恻隐。
“规矩没学好,怎么能到前院来侍候?你自己去同嬷嬷说,就说是我的意思,要么到后头去重新学规矩,要么就打发卖了,往后不许再在我跟前出现。”
杨桃如被雷击,顿感天塌。
她膝行数步,试图去扯顾明德的裤脚,哭求道:“大公子,大公子,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别撵奴婢走,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哭得怆然,眼泪鼻涕混到一起,薄施了一点脂粉的面上现出浅浅的沟壑。
一张脸花得不成样,那一抹娇艳早已荡然无存。
明德侧身避开,拧着浓眉,朝也在屋里服侍的一个婆子道:“将她拉下去。”
又道:“少夫人的燕窝,送到二楼来。”
屋里服侍的其他人,鲜少见大公子有如此凝重的时候,更别说是发怒,俱都大气不敢喘。
听他发令,忙自觉上来两个婆子,硬将杨桃捂了嘴,死拽着拖走了。
过程中,曼青不敢插话,见自己男人目不斜视,一路小心扶着她上楼,心底是又喜又惊,喜他好似觉察到什么后,这一连
串的表现。
惊的是他定会同她摊牌算帐,她不知该如何同他说明,自己那百转千徊的小心思,说到底不过就是妇人天性的善妒。
王曼青忐忑不安,随着房门合上,这种情绪更是直冲顶峰,目光甚至不能从他身上剥下来。
反而顾明德淡定得很,慢条斯理净了手,换了干净的家居服,又开门接了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