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粗使婆子分别上前,将人困住,一人接了那海碗,扼住她下巴,生生将一海碗药灌了进去。
老婶拼命挣扎,一海碗倒有大半顷洒在身上,憋得她脸型都扭曲了,说不出的狼狈。
刚灌完一碗,老婶已经苦不堪言,连连干呕。
寻梅又欺上来,作势要倒第二碗,嘴里同时道:“苦口良药,老婶可不能像个孩子似的,因为怕苦就不喝,要多喝几碗,才能除根。”
接了碗,又要斟。
老婶干呕完一波,紧忙喊道:“不要了,不要茶水钱了。快放开我家去。”
“别忙啊,一碗药起不到太大的效果,这都是现成的,再喝两碗。不是说要茶水钱?这不比茶水好百倍嘛,解渴带治病。”寻梅说着,又是满满一碗。
朝粗使婆子们打眼色,老婶被押
着,避无可避,又是满满的一碗被灌下去。
一时呛咳不止,间或呕几声。
这下啥也不想了,只想快快离这个鬼地方远远的。
连声大喊:“什么都不要了,快放开我,我要家去。”
王曼青道:“老婶喝药这么不经苦,身子骨怕是不大好,得好好养养,往后顾家的事,还是少操些心吧。”
“不操心了,老婶保证往后再不敢往这领人!”
“银子来来往往的,易遭有心人惦记,这茶水钱和药钱算是抵了,老婶你觉得呢?”
老婶被人架着,点头如捣蒜:“抵了,抵了,听大主管的。”
“你叫得我大主管,想来在我家坊里是有差事的,看你如今这身子骨实在不行,将差事卸了,好好养着吧。”
老婶心下拔凉,求饶道:“大主管大人有大量,求你别卸了我的差事,这差事要是没了……”
“等我们确认你那日真正好了,还是可以回来的。”曼青将她下面的话堵死,至于怎么才叫真正好全,那便是由顾家说了算了。
偏将话说得这样好听。
老婶几十年的人生经验,焉能听不出这话外之意,只是也反驳不了。
她嘴张张要再求情,寻梅又开始倒茶,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上半身衣襟已经湿了大半,老婶泄了气:“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