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夫人行了个平礼,一改前
头那不可一世的作派,温声道:“方才被溅了茶水,仪态有失,心中着实恼火,失礼之处,还请两位海涵。庞夫人,劳烦你替我们引见下吧。”
好歹也是在银子窝里生活的人,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双方一来一往的话语间,庞夫人已听出了当中定然有什么隔阂。
但既然一方愿意软下态度叫她引见,那就是没到闹僵的地步。再者自家办的席,真要是让两方不识得的人,因为来吃宴请闹大了,传出去,最伤的还是自家的面子。
“这位是顾夫人和她的儿媳,我们两边一向是交好的。顾夫人,这位是满京来的傅公子的家眷,傅少夫人。亲近的人都唤她一声清婉,她娘家父亲是满京尚书左丞,姓姚。”
姚清婉听她介绍完,当场又是盈盈一拜:“顾夫人,方才多有得罪,万望你不要与晚辈计较,待席散后,小女再行携礼赔罪。”
阿雁心说,六月天都没你变脸快。
嘴上却端的一副长者的好姿态:“傅少夫人折煞我了,有话说开就好。”
“对对,有话面对面说开就好了。今日是怪我们没照应好,等这事了了,我们定要赔罪的。”
两边都忙阻止。
阿雁道:“今日你是主家,事情千头万绪的,还给你添麻烦,我不好意思才对。”
三方又你来我往,各自要将错揽到自己身上,几番下来,表面上将引见的双方那一点不愉快
消弥干净。
最后分开时,差点上演一番依依惜别的戏码。
曼青回头看走远的那一大队人,心有所感,叹道:“一想到到了京城,可能日日过的都是这种虚与委蛇的日子,就觉得心累,还不如在荔平城这舒服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