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漱口茶,顺带禀道:“大少夫人着人来报,今日宴上遇到的傅公子携夫人来访,问夫人可要见一见?”
阿雁以帕遮掩,吐了口里的茶水:“几时的事?”
“没多会,夫人起来前一刻钟光景。”
她在心里估了下时间:“反应挺快,这个时间大概就宴散就来了,想是已经在宴上将咱们与满京顾家的关系,打听得差不多了罢。”
映雪在主子小憩的时候,已然听说了在她们在会所的事。
此时接道:“他们家那样的官阶,也就只能到这里耀武扬威了,在满京路边抓一个都能压他们一头。倒有脸在夫人你们这头蹦跶。”
“此一时,彼一时,倘若是早几年他们这么干,我也只能避其锋芒。那会在隆化州,我就什么也做不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有眼无珠的人,总
是要让他们长长记性。”
阿雁笑笑。
门外的小丫头朝映雪悄悄招手。
映雪便示意左右侍候着,自己蹑手出去应话。过了一会,回来道:“前院又来传话,傅少夫人说那个言语无状的丫头已经处置了,想当面同夫人致声歉。”
梳头的丫鬟这时拿了支如意头金簪,在梳好的发髻上比了比。
阿雁及时道:“就这支吧,余的不必了,重得很,压脖子。”
小丫鬟掩嘴轻笑,比量着替她簪好。
又朝镜里看了眼,薄施脂粉的妇人,端的是风姿绰容。
由衷赞了句:“夫人品貌好,简简单单的,就足够高贵大方。”
阿雁头上松快,这会心情也好,逗她:“哪及你们这些小孩儿,嫩得青葱一样。”她作势轻捏了说话的小丫鬟一下,“随便都能掐出水来。”
后者嘻笑着躲了,去收拾首饰匣子。
她站起身,瞧了眼身上的衣饰,见客也合适,便懒得再换。
“走吧,去看看她想怎么个道歉法。”
映雪上前一步撑着门引路,她抬脚出了房门。
这别院眼下没有能掌家的男主子在,素日里万大事由王曼青打理着。婆媳二人若非必要,一般也不对外交际。
同她们有来往的,比如庞家,打来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