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悦笑越发欢快:“母亲打小就教我,若是人善被人欺,那便无须在意什么教条规则,往狠里收拾便对了。要是还不行,就直接弄死!人死总好过我死。”
明悦也不知哪来这么大力气,一只小手钳着她下颌,闲着的手老实不客气的在对方面上啪啪两下。
啧声道:“你说,今日这一顿,你能不能老实,还是千里迢迢来这里,把你的贱命留在这。”
嬷嬷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强自镇定道:“别想吓我,我可是京里派来的,到时人要是回不去,你们同京里没法交待。”
“一个老刁奴,需要交待什么?这里人人见你如何主下不分,欺辱于我,拉扯间,你撞到柱上自己死了。我堂堂顾家长房嫡孙的嫡小女郎,还能为你偿命不成?咋想的呢?”
嬷嬷目眦欲裂。
她眼前这小女郎分明只得八岁,又在乡野之地长大
,理应是畏事瑟缩的性子,怎么会这般条理分明,敢想敢为?
还有……
方才她突然发难时,手劲也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力气。
她要是知道,王雁丝教子,将强身健体视作重中之重,从来没让懈怠过,诗书反而不怎么强求,也就不意外了。
明悦虽才八岁,从她第一回跟着范子栋晨练开始,几年来从没断过,又是精力最好的年纪。
又岂是这老刁奴以为的那些柔弱的贵女可比。
“老奴要跟夫人报告,你目中无人,对教导之人行此大逆之事。你不知轻重,我不信夫人也拎不清。”
此话一出,明悦确有一瞬迟疑,这几日她一忍再忍,也是不想叫母亲和嫂嫂难做。
就在这极短的迟疑中,门外忽地有人高声应道:“你来我这,怕是只能叫你死得更快些了!”
屋内众人大惊,竟一直没注意屋外什么时候来了人,还没人通报。
明悦已听出来的正是自己的娘亲,忙起身抹衫理发,敛祍裾礼,口道:“娘……母亲。”
她素来喊娘亲,觉得亲近。唯有有外人在时,才会尊称母亲。
此时是受尽委屈,才解了恨,只想冲娘亲怀里撒个娇,好叫她心疼心疼。偏这老刁奴还被按在地上,一时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