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描眉?”
男人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取了桌上的眉黛,替她细细描起。
她嘴上厉害,人却安分,凭他精工细琢地施为。
稍顷,顾柏冬放下眉黛,念了句酸诗:“妆
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阿雁凑近镜面子对比眉形,随口接道:“错了,是问娇娘,我可不是什么夫婿。”
对方从善如流,重又念了一遍:“妆罢低声问娇娘,画眉深浅入时无。”
阿雁才扯出一抹笑,男人取了支赤金雀纹掩鬓替插入鬓间。
“这支吧。我夫人天生贵气,无须那些繁复的东西点缀。”
他说得好听,阿雁心道,左右瞧瞧,又真香觉得他的眼光着实独到:“好吧,眼光还是不赖。”
顾柏冬这才将人拉起,实在拥住,轻声道:“不生气了?”
怀中那个娇娘瞪眼:“你要是处理不好,你看我生气不生气。别以为我没有娘家倚仗,就奈何不了你。”
男人目光闪烁,在心底默默为某个人点蜡。
当初她为着他瞒她一事,气性有多大,可谓众所周知,如今他倒要看看那个某人有没有那样的好运,能消得了她的气性。
“你也心知我的为人,定让曼青将这笔银子赚了,可能得夫人心?”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全落小娇娘祼露的颈子上,成功引起对方一阵战栗。
阿雁略施了粉黛的面峡绯红,推开他:“前头宴要开了,咱们赶紧过去吧,叫长辈们等,成何体统?”
拉拉扯扯终于出了门。
迎面撞上二夫人带着二房诸人,也要往前头去。
京城里没有不透风的墙,顾柏冬与沈小姐的韵事,他们自然也听说了。
二夫人不知为何,
今日郁郁的心,竟顺畅了不少。见了两口子,互相问好后,开口劝道:“侄媳妇也无需在意那些事儿。男人嘛,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说到底,她就算真进了门,还能压过你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