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躬身告退。
大皇子忽道:“王公子留下。”
王长岸足下顿住,余光注意到方才与他
持相反意见的那人,同样也滞了一下,才退出去。
待诸人均退,屋内只主下二人。
大皇子道:“那日宫宴上,你说在家乡的时候,就认识王氏嫡女。”
“是。并不熟悉,余当时在省学求学,甚少回乡,只见过几面。”
“你对她印象如何?”
“顾家在那个村里风评很好,骠骑大将军并不一起生活,现在看来,当时应该就在边线了。他夫人当家,日子过得不错。想来是个心态豁达的,京城贵地能过,穷乡僻壤也能过,不似多数的贵女娇气,余欣赏其这一点,当时回乡的几桩事多少也与她有所牵扯,故而印象深刻,在宴上一眼就认出她来。”
“处境再难,也风骨不减,确是难得。”大皇子点点头:“我观她如今气度,一般的乡间妇人不可能有,当时你没多想?”
王长岸悄悄觑了上首的人一眼,藏在袖里的手心泛起潮意。
“或许是有意藏拙,余在村里见她时,穿着打扮远没有宫宴时清贵,只比村里寻常妇人略好一点,故而只当这家底子比一般人家好些,没作多想。”
“如此,也说得通。”他挥挥手:“无事,本殿就是问问,你下去吧。”
“是。”他低头慢退,退到门边时,又行了个礼,才转身出了屋子,反手将门合上。
隔着门扇,王长岸微不可察地吁了口气。
大皇子的人肯定早早去过长林合村了,该知道的定然都清楚。
幸而他
在合村的时间不多,这些人调查他时,应当也是以季家这边为主。
屋里人生性多疑,倘若挖出当日他因为他娘受过王雁丝的恩,那季家豁出京郊养老地求的这一席之位,便会化有乌有,还可能因此给季家招来来门之祸。
他不敢不小心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