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小九这孩子什么性子,淑人还不知道吗?最是心眼简单的人,想到了便问,没有那些弯绕。淑人不值得为她两句话上心。崔嬷嬷,快,给淑人赐座。”
崔嬷嬷端了张锦凳过来,恭敬道:“淑人快请坐。”
大夫人站着没挪步,也没其他动作。
皇后面色难看了一下,很快调整了,对宝妃道:“妹妹还不快帮忙劝劝淑人。”
宝妃不语,先看向皇帝。
在座诸人眼观鼻,鼻观心,没一人出声。
皇后为难道:“皇上,你看这……”
皇帝神色不虞,审视的眼神在三方之间来回打量。稍顷,沉着脸道:“小九,你胡闹也要有个度,还不快向淑人道不是。”
皇后推了下九公
主:“快去,她是长辈,你道个不是,理所应当。”
九公主精致的妆容下,都是不甘:“我不要!”她说罢,恼极了般扭身跑离了看台。
“这孩子实在太没规矩了,本宫代她向淑人赔不是。淑人莫同她计较。”皇后适时道。
阿雁侧目,皇后此举无异于将婆母架在火上烤。
顾家战功再显赫,但她贵为中宫皇后,竟要向一个下臣内妇低声下气,往轻里说,是皇后待下宽宥,代女赔过。往重里就是顾家太过狂妄,目无天家,连皇后都要看她面色。
她朝帝、后福了个礼,轻声道:“皇上、皇后娘娘,九公主既是有口无心,说过便算了,又何必非要赔个什么罪呢?你们方才提到五殿下遇刺,事情到底如何,这天大的事,反倒没个跟我们细说。”
阿雁重又扶住大夫人:“五殿下虽贵为皇子,私下到底也敬臣妇婆母一声外祖母,谁家的外孙儿出了这等大事,还能安然坐着,去掰扯莫须有的东西?”
宝妃再度泪沾衣裳,哀哀对皇帝道:“猎场那边的小五生死未卜,这里又要挑臣妾母亲的不是,今日桩桩,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针对,还请皇上替臣妾作主。”
皇后:“宝妃妹妹,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想说今日之事乃本宫指使。”
宝妃:“妹妹不过是请皇上作主而已。”
“你这不明摆着就是在说本宫与今日之事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