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变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一团烟雾,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仿佛他心中的愁绪也随之消散。他将手中的烟斗在檀木桌角轻轻磕了磕,烟灰簌簌落下,如雪花般飘落在桌上。
窗外的雨声渐渐密集起来,那雨滴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宛如某种古老的密语,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回荡。柳三变的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那被雨幕笼罩的芭蕉叶,思绪似乎也随着那雨滴一同飘远。
然而,当他的视线转向娄博杰时,他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够穿透娄博杰的内心。他直言不讳地说道:“你小子的体质很特殊,正常的催眠术很难让你保持自己的意识进入隐门。”
娄博杰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在这潮湿的空气中,竟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难以被催眠,十年前在缅甸的那次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三个经验丰富的催眠师轮番上阵,却都未能让他进入浅层催眠状态。
然而,就在娄博杰心中暗自担忧的时候,柳三变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泛黄的牙齿,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他接着说道:“不过还好,我这些年也学了不少旁门左道。”
话音未落,房间里那盏老式煤油灯突然开始摇曳起来,灯芯在风中剧烈地跳动,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那微弱的火苗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使得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氛围之中。
白家齐听到师弟的话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红木椅的扶手上敲击着,发出一阵不安的节奏声。他凝视着柳三变,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地问道:“师弟,你这意思是……”
白家齐心里非常清楚,柳三变所说的“旁门左道”绝非一般的手段。他不禁想起了多年前在云南边境的那个苗寨里,亲眼目睹师弟用一只血蝉让一个叛徒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那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让白家齐对柳三变的手段深感忌惮。
柳三变并没有立刻回答白家齐的问题,他缓缓转过身,朝着那个镶嵌着象牙的乌木书架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某种沉重的负担。随着他的走动,他的影子被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