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女儿都已经出嫁,现在家里就还有一个最小的女儿待字闺中。
说起来也是挺唏嘘的。
她们很不幸,出生在五十年代国家困难时期。
那个时候家里十几张嘴等着投喂,嗷嗷待哺,也不知道那几年爷爷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听说后来为了活命,爷爷咬着牙把其中两个姑姑给送了人。
一个姑姑送给了隔壁村里的一家农户做童养媳,一个送给南方的一个山里人,也是做童养媳。
后来两个姑姑回娘家,每说起这个事情,就泪眼婆娑,数不尽的哀怨。
说起来也是无奈,不外乎就一个字“穷”闹得。
没得吃,没得穿,这么多张嘴要养活。
不要说是那个年代,哪怕就是现在,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也够你头疼的。
从医院回来,老三叔就发现自家老爷子的脸色很是不好。
郁郁寡欢,家里的气氛也很凝重。
只有谭震知道,这是“暴风雨”要来临的节奏。
要不了多久,大伯就会提出分家。
因为大伯是工人,吃国家粮,每个月都有工资拿。
不像老爹他们在家务农的,脸朝黄土背朝天。
每天累死累活的干,到年底就那么三瓜两枣。
大伯母觉得这个大家族拖累了他们,已经闹了好几次要分家了。
老爷子每次都拿老三老四没有成家说事。
现在好了,老四结婚了,老三也当爹了,自然也该分家单过了。
果不其然,从医院回来才几天,大伯母就在吃饭的时候开始指桑骂槐的叫嚷开了。
爷爷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闷着头抽烟,一言不发。
谭震印象当中爷爷抽的是旱烟,就是一个长长的烟锅。
用的还是自己种的烟叶,自己晒干再切丝备用的那种。
每次在房间看爷爷抽烟,谭震就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
整个房间烟雾环绕,晕晕乎乎的。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没有经过熏制的生烟丝。
那味道,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虽然爷爷也努力想要维持这个大家族的